姜尘封

烂玫瑰

我们都是腐臭的发烂的玫瑰


在六月日头的呻吟里开到了荼蘼


流了殷红的血


//


刘耀文初次见到丁程鑫,正值六月,在一条肮脏的小巷里

那算不上他俩的第一次会面,毕竟丁程鑫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

彼时刘耀文被几个混混打的爬都爬不起来,狼狈的像条狗

却在这时听到了一个像昆仑玉碎的声音响起

“让一让,挡路了。”

好听却冰冷的像初春河里将融的雪,让那几个狞笑着的混混都愣住了

刘耀文抬头看他,只看到他洁白到一尘不染的白衬衣和优越的下颚线,微抬的下巴做足了矜贵二字

丁程鑫微微皱着眉,毫不在意的踩着被打趴在地下的刘耀文的手指走了过去,他可不想弄脏鞋子

刘耀文痛的五官都狰狞了,手臂上青筋暴出,恶狠狠的看着那个贵气的小少爷走进了一家琴行


人都走后,刘耀文翻身起来坐在地上

他被打的都是伤,特别是被那个少年踩过的手指,痛的泛着火燎过般的红

他微微偏头,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那个漂亮的少年坐在一架钢琴前,弹奏着乐曲

纤长白皙的手指在琴键上灵活的飞跃,划过空气里的音符带出轻快的音

李斯特的《魔王》

他那个有钱的爹还没死时他学过钢琴,也知道这曲子

当时他就像这个人一样,也带一身傲骨,手下翻飞音符,现在却在井底求活

他恶劣的看着那个少年,妄想把他按在那架白色钢琴上肆意侮辱来报复他,来回馈他给他刘耀文赠送的痛感

所以他站起来,等着那个叫丁程鑫的少年出来,再像狼一般掠走他,让他跌入尘埃


如果不能一起开花,那就一起烂进泥里吧


刘耀文的计划失败了

那个矜贵的小少爷一出门就被司机来着豪车接走了,根本没给他靠近的机会

只是在车上的小少爷,突然向他投来一束目光,不知道是不是刘耀文看错了,他眼里盛满了迷茫

肯定是看错了吧

资本家的儿子眼里怎么可能有迷茫这种不值钱东西,碾碎了也一文不值

但就是这一个分不清真假的眼神,勾得刘耀文跟在了这辆车后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走这么快,快到轻轻松松的跟上这辆车

翻墙进了小少爷的房间,丁程鑫在发呆

无神的眼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突然有了聚焦,说不清他的情感

惊讶?喜悦?怀念?

反正没有刘耀文认为该有的恐惧


他看到冷淡高贵的小少爷失了风度,从床上摔在地上又跌跌撞撞地爬到他跟前时,他怀疑他是不见过他

见过这个流了一脸眼泪的丁程鑫

不然他为什么胸腔里那一块血肉痛的像要死掉了,痛得他也掉了眼泪

他觉得他着了魔,失了火,丁程鑫是他唯一的解药

丁程鑫伸手去想抱他,却只看到了自己的手,从刘耀文的身体里穿了过去,溅起一点点涟漪,碎在阳光里

两人都愣在原地


以下为丁程鑫独白:


我是丁程鑫,我有一个好朋友,叫刘耀文

我喜欢他的,他也喜欢我

我们约定好,大学毕业后就一起创出自己的天地,然后去新西兰结婚

但是他死了

死在一场大火里,他的父母,他,还有他的狗都被一起留在了那里,再也不会回来

刘耀文停在了永远的16岁

今天是个不错的天气,我打算去看看他

笑死了,臭屁的要命的刘耀文最后死的连全尸都没有

我亲自修剪了一朵白玫瑰给他,放在他的墓地前

希望那个傻子拿花时别被扎到


然后我突然想去琴行了,刘耀文和我都挺喜欢去那的,还总拉着我四手联弹

所以我去了

路上遇到了一个笑得阴森森的人,他想送我一块玉

我没要,只是说

“让一让,挡路了。”

毕竟他笑得着实难看

我坐在钢琴前,弹了一首刘耀文最喜欢的《魔王》

我至今不明白,刘耀文怎么会喜欢这个曲子,难不成因为这曲子弹起来可以炫技?


我没呆多久,因为司机来接我了

我坐在后座上,却不知被一股什么样的力量吸引了,去看一个墙角

莫名感觉那里有个人,还在看着我

明明什么都没有

见鬼了吧

回了家后,我坐在床上发呆

我有一点点想刘耀文了

就一点点而已

我听到了什么声音,我抬头看

妈的真见鬼了

刘耀文死了还能化成鬼来找我,还TM是个艳鬼

我可能有点狼狈,滚下床后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我想去抱他

可惜了,他是个鬼,我抱不到

他哭得比我还丑,但鉴于他是个鬼,我就不吐槽什么了

管他是人是鬼,留在我身边就好了,大不了我和他冥婚

我才不在乎那些世俗的傻子说什么,我只要刘耀文

我只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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